漫画、制图 胡义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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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长春某大型二手车市场外，街两侧随处可见招揽生意的二手车商和往来的待售车辆 新文化记者张英男 摄

　　漫画 胡义翔

　　新财经周刊A10版~A11版

　　车越来越多，道路显得越来越窄。卖车买车，日益成为常态。随着私家车更新换代速度加快，二手车交易成为一个愈发繁荣的市场。

　　“3·15”期间，新文化记者与本报邢车博士、长春资深二手车评估师赵建亮，与买车人和卖车人一起，在本地二手车市场暗访数天，曝光鲜为人知的“潜规则”，一探其中的猫腻。

　　二手车市淘到“新车”

　　在二手车市场花个合适的价钱，买辆性价比不错的车，想想并不难。可是，前提是您要有双“火眼金睛”。

　　上周，网友“柠檬”向本报爆料，不久前，她花了几十万买了一辆二手豪车，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，让她始料不及。

　　柠檬一直中意一款德系某豪华品牌SUV，反复比价后，决定买个二手的。“新车价格确实太高，相比之下，买个车况尚可、公里数适当的二手车，能省下不少钱。”主意已定，柠檬从年初开始就在寻找合适的车源。2月中旬，她终于在本地一家二手车市场的精品车行，发现了理想的车辆。

　　这台车“出生”在2015年，自动挡，2.0T排量，里程表显示刚过5000公里。车商报价35.71万元。而同样款型与配置，新车需要46万多。

　　“我挺中意的。车几乎是新的，价格却便宜了10多万。”柠檬说，平心而论，当看到车商报出的价格，自己也有过顾虑，担心车辆出过啥问题。车商也看透了消费者的心思，当时一句爽快的口头承诺，打消了柠檬的顾虑：“这车你就开吧，保证没大修，啥问题没有。”

　　一番讨价还价后，柠檬付了34.7万元，提了车。办完落籍手续后，她没立即回家，而是将车开往汽车美容店，想给爱车美美容。可没想到的是，正是这份爱车之心，让她发现了惊人的秘密。

　　4S店检测发现是泡水车

　　“我去了朋友开的汽车美容店，小工给汽车配好座垫、准备刷车时发现，倒车雷达不响，他建议我到4S店问问。”柠檬说，考虑到买的是辆二手车，小毛病避免不了，不如先去趟4S店，如果问题不大就当交学费了。

　　到了4S店，维修技师仔细检查了这辆车，然后对柠檬说：“倒车雷达失灵都是小事，这车泡过水。”原来，技师在油门底板以及靠近门窗的内饰中，发现了大量进水风干后的痕迹。根据其经验判断，这是典型的泡水车特征。他建议柠檬进一步核实确认，也可以查查这台车的保险记录。

　　随后，柠檬查到了这辆车的“前世”。保险的理赔记录显示，这台车最早在云南落籍，曾因泡水，保险公司赔付原车主15万元，经重新“美容”后被运到长春销售。

　　柠檬决定维权，要求车商退钱，返还购车款。

　　“我带着搜集到的证据，找到了二手车商，要求退车。可在事实面前，车商不但没有羞愧感，反而百般狡辩，拒不退车。”此后，双方交涉了几个回合，也始终没有结果。无奈之下，柠檬将自己的遭遇告知亲朋好友，“大家一起帮我去要钱，跟车商挑明了，如果再不退钱，就把车开到车行里，天天守在店里，来客人就说商家不诚信，让他生意也做不成。”柠檬说。或许是车商权衡了利弊，最终同意退车返还购车款。

　　这次被坑的购车经历，让柠檬对买二手车有了全新的认知，并在“3· 15”期间通过本报讲述给更多的消费者，希望大家擦亮眼睛。问题是，柠檬的遭遇，是否存在普遍性？

　　为此，新文化记者用了一周时间，在业内资深人士的指导下，对长春二手车市场进行了暗访，走进这个神秘的“深水区”。

　　买车记

　　买车人：胡广林

　　购车预算：9万元

　　看车经历：先是相中一辆日系B级车，后来又对一辆合资SUV有些心动

　　所犯错误：看到公里数少就心动，这是买二手车的大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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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3月3日，雨夹雪。长春市绿园区西环城路上一家大型二手车市场外，按照条石为“线”，两侧停满了有牌照或没牌照的待售二手车。人行步道两侧，有二手车市场专营的车行，也有个体车商开设的精品二手车店。市场内的白色板房前，精心保养过的二手车随处可见。

　　此时，胡广林和两个哥们儿正在市场内，围着车转来转去。他刚考下驾照半年，为了上下班不用挤公交，动了买车的念头，购车预算9万元。逛了两小时后，一台2008款黑色日系B级轿车让他动了心。车辆行驶了12万公里，2.0排量自动挡，原裸车价16.5万，车商要价8.5万。

　　放眼望去，车漆黑亮，4条轮胎崭新，连雨刷器胶条和挡泥板也是全新的。驾驶室内，座椅为真皮，香水味扑鼻。“车商告诉我，这台车是原版原漆，个人自用，保养及时，没出过事故，让我放心开，绝对准成。”胡广林说，和朋友看了半天，大家都觉得这车不错。

　　事实上，在相中这台车前，他们还遇到一台年份、款型、配置都差不多的车，只是公里数多了4万。胡广林和伙伴们之所以没相中那台车，理由是车身细划痕多，漆面暗淡，内饰较旧。商家的报价也较低，只要7.5万元。

　　胡广林说，这台光鲜亮丽的车看上去不错，一会再逛一遍，如果没合适的就回来砍砍价。

　　评估师点评：从选车的着重点来看，胡广林和他的朋友属于典型的追新派，这是初来乍到多数选车人的“通病”。选二手车，切记不要被光鲜的外表所蒙蔽。新车在使用一段时间后，刮碰在所难免，虽然外观看上去老旧，却能反映出真实车况，能够给购车人提供理性的参考，其中不少状况都是正常使用后的磨损。

　　这一点，在北方地区尤为明显，尤其是东北人，选车第一感觉往往是外表的新旧。在南方城市则恰恰相反，人家选车看重的是车辆的“内在”。一般来讲，在南方城市，同款、同年、同配置报价10万元左右的二手车，经过处理的比未加修饰的二手车也就贵500元。但在东北市场里，贵上七八千元十分常见。

　　放大镜：胡广林中意的这台车，如果用45度视角去观察，车漆色差明显，这是典型的喷漆车；玻璃上的日期也有两片不一致，保险杠纽扣突出，证明车辆并非车商所言的原版原车，换过的玻璃不免让人心生联想。

　　离开心仪的黑色日系轿车后，胡广林继续在市场里“觅”良车。和首次选择轿车不同，这次他对一台合资的银色SUV有些心动。

　　车商介绍该车时说，这是台2010的车，里程表显示只行驶了39025公里，报价9.8万。原车主是上班族，除了在市内行驶外，连高速都没上过，“你看刹车盘都是新的，轮胎磨损也不重，方向盘还有真皮把套，都是手工缝制的，油光发亮，一看就是个爱车的人。”车商介绍说。

　　“公里数这么少，为啥原车主要卖车？”胡广林把疑问抛给车商。面对疑问，车商不惜发下毒誓：“这车要是有啥毛病，灯灭我就灭，咱不干坑人的事儿。”

　　胡广林和朋友们仔细观察了车身、车门和各个车灯，没有发现问题。又检查了一遍功能按钮，看到个别按钮有点掉色，或是有些脏。

　　他对这台车有些动了心，身边的两位好友则劝他再考虑考虑，“这车外观确实挺新，但你看内饰内衬，脏兮兮的，坐在座椅上也感觉弹力不够。”朋友提醒说。

　　胡广林没有理会朋友的建议，对这辆车颇为中意，并和车商唠起了价格等细节。要不是因为现金没带够，甚至有当天提车的冲动。

　　评估师点评：看到公里数少就心动，这是买二手车的大忌。N年以前，这个行业就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——调表。另外要注意的是，内饰的新旧通常与里程成正比，因拆卸较麻烦，更换内饰成本大，所以车商通常会翻新。

　　放大镜：这台车调表的嫌疑很大，可以直接忽略外检。就说刹车盘，其实有很多学问。一般情况下，刹车盘的寿命在10万公里以上，如果一辆使用了5年以上的车刹车盘崭新，那就要打个问号，其行驶里程很可能超过10万公里。除了外表，试驾也是体验车况重要的一环，动力是否衰减、加速是否顺畅、密闭性是否到位、有无漏油、漏液等迹象，都要有所体验和观察。

　　这车除了公里数值得怀疑，发动机也存疑。经测试发现，这台发动机加油时声音不清脆，怠速转速也不稳，初步判断“心脏”不是太健康。

　　与此同时，就保养而言，这台车的车况也一般。以空气滤清器为例，滤芯里灰尘很多，已经看不出模样，能够想象车辆保养并不及时。

　　卖车记

　　卖车人：姜博文

　　预估价格：6万元

　　询价经历：经历三轮询价，收车价从最开始的6.2万元降至最后的5.2万元

　　所犯错误：坠入车贩子的“卯价”陷阱，询价前未做足功课

　　人生中的第一辆车，开了4年，跑了7万公里。在一家餐饮企业刚刚升任为大堂经理的姜博文，想要卖掉它，再买辆B级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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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是一台紧凑型家用车，自从有了孩子后，一家三口再带上岳父母，车里相当拥挤。另外，作为一名经理，下面兄弟开的车都比自己好，面子上有些过不去。

　　“手头现金不太充裕，入手新车前必须把旧车卖掉。”姜博文说，要不然也不能着急卖车。最开始，他想通过微信朋友圈卖车，并在自己的微信上编辑好售车信息，请一干朋友帮忙转发。但从结果上来看，并不理想。

　　时间一天天过去，姜博文有些着急了，所以想到了二手车市场。其实在这之前，他曾托朋友对这辆车进行了评估。按照对方的说法，10万元购的车，跑了4年，当成二手车处理，就按每年一万元的折损率算，至少也能卖到6万。揣着这样的“底价”，他决定到二手车市场试一试。

　　第一次到二手车市，姜博文就被“震撼”住了。他的车还在缓慢行驶中，一群车贩子就撵着车敲车窗，大声询问“大哥卖车不？”

　　“我都怕刮到人。”姜博文笑着说，小心翼翼地将车开进市场。他决定听听商家的报价。

　　在市场里，他一共走了4个商家，来来回回比了三轮。询价后的结果可以用先喜后悲来形容。

　　首轮询价，几位车商先后报价6.2万、6.1万、6.1万和6万。第二轮询价与第一轮基本一致。但到了第三轮，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。

　　“逛了两趟后，我心里也有了判断，第一家（车商）给的价最高，比评估价还略高一点，就回头找过去。”他坦言，自己当时已经暗下决心，如果这个价格对方能收，就马上出手。

　　但这次，车商的态度却来了个180度的转弯。“再去的时候，人家的态度急转直下，开始挑车的毛病，又是发动机异响，又是钣金凹陷、局部喷漆。”轻描淡写间，对方不再提最初的6.2万元报价，将收车价定在了5.6万元。

　　听到商家如此低的报价，姜博文摇了摇头。“宁可不卖了，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？”他气愤走人，来到第二家询价的车商，结果对方拿出同样的说辞，继续挑毛病，而且这次报价更低，只能给到5.2万元。

　　接下来，姜博文来到第三家和第四家询价的车商，价格一家比一家低，直接降到了5.1万和5万元。对方声称，他的车除了小毛病外，对真实行驶里程存疑，并且强调保养是否及时也无法验证。

　　“我脱保才一年，怎么就证明不了呢？”姜博文质问车商。可对方却称，车天天上路，发生啥事可不好说。

　　逛了小半天市场，面对几个车商一波三折的出价，姜博文的内心开始纠结，“这辆车到底能值多少钱，现在我的心里也没了底。”

　　评估师点评：对于很多卖过车的车主来说，都会有一种感受，就是自己的预期售车价总会被车贩子打折，而且打得特别狠。其实，这就是二手车市场的潜规则。通常情况下，从你的车出现在二手车市场的那一刻开始，就已经进入了车商的节奏里。为什么车主在前两轮询价时对方都会开出高价？事不过三，一个事要是问了三次，不用说，你肯定是来卖车的。车商是在“钓鱼”，你在询了一圈价后还是觉得他的出价高，而一旦找回来，一堆毛病就出来了。小毛病往大了说，夸大缺陷、贬低车况，没经验的车主很容易被搞蒙，心里也就没了底，怕自己的车卖不出去，赶忙出售，那你就上当了。

　　放大镜：看起来散乱的二手车贩，其实彼此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只要看到有人来卖车，门口“蹲点”的人就开始群发微信，市场上有什么车要卖，他们很快就会得到消息，这在业内被称为“卯价”。车贩子会抓住车主“价比三家”的心态，发起者高、后来者低，以此托出前者高价，其实这都是乱报价。

　　问题是，这么多车贩子，为何大家愿意配合第一个开价者？正所谓风水轮流转，大家都有机会第一个被询价，所有人的目的非常明确，都是为了低价收车。所以，卖车前最好让懂行的二手车评估师随行，以免被车贩子随意贬低车辆价值。

　　如果不想找评估师，也可以自己大致测算。根据经验，新车第一年的折旧率约为10%~15%，此后每年折旧5%~8%。市场收购过程中，再高的配置都是点缀，裸车价多以现在的基本型售价为准，再扣除折旧，即可大致估算出二手车的残值。

　　温馨提示：理财非存款，产品有风险，预测收益不等于实际收益，投资须谨慎。

　　编辑：单桂志美编：王聪本版

　　编者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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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L先生曾是一名二手车商，也就是大家口中的“车贩子”。 在长春二手车业内摸爬滚打了多年，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，对行业中存在的内幕和“猫腻”有着深入的认知，既是这些潜规则的参与者，也在时刻提防自己成为受害者，从“捕食者”变成食物链上的牺牲品。 近日，新文化记者经过细致、耐心的沟通，与L先生建立起联系，并希望他将自己了解到的行业内幕写出来，帮助读者了解这个行业，了解其中不为人知的内情。 考虑再三之后，他接受了记者的建议，最终完成了这封公开信。

　　买卖二手车的朋友们，大家好。写这封信的时候，我摘掉“车贩子”的帽子，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，离开这个行业，并不是因为赚钱少，这么讲吧，我能有房子，有车子，娶到漂亮老婆，都是因为在这个行业赚到了钱。也可以这样讲，在这行里要是做出名堂，赚个金山银山也不为过。

　　二手车行业，有好也有坏。好的方面吧，现在的二手车市场呈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。随着新车市场的发展，二手车市场上的主流产品也出现了多品牌化，数量越来越多、车型越来越丰富，档次也越来越高，给消费者提供了更多的选择空间。但在坏的方面，也暴露出许多问题，比如价格随意性强，评估体系不健全，二手车售后服务问题多等等。尤其是一些潜规则横行，市场诚信度不高，这些已经成为目前业内的共识，让消费者对二手车交易心存疑虑。

　　好的方面就不说了，要讲就讲些你不知道的。

　　其实，我本来不想说这么多，离开了这行，就不想涉足了。可能是被记者的真诚沟通打动了吧，所以还是得讲讲。

　　先说说我入行的时间吧，上世纪90年代，我19岁那年就开始跟着哥哥倒腾农用车，到2002年正式开始贩车。

　　那个年代，车贩子要是能牵上几台“伏尔加”、“上海”牌小轿车，简直不得了。可能也是当时的汽车还不像现在这样普及，车贩子觉得这个职业无比风光。我那个时候，也没有明确的人生观，毕业了也没有工作，有事没事，就跟这些人打交道，学学看车卖车，也学学怎么坑人，有机会赚点钱，就跟着朋友喝酒。之所以敢花钱，是因为钱来得容易。

　　有点唠偏了，往回拉拉。说到二手车行业现状，就绕不过市场。

　　长春最早有二手车市场，是1993年左右，在普阳街一带。那里是最老的车市，什么摩托车、三轮车、汽车啊，都在那交易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，人们有了私家车概念。

　　那几年也是行业最乱的时候。现在，二手车的价值和能否过户直接相关，能过到你名上值多少钱，，过不到名上值多少钱。但在那个时候，买的时候值多少钱，开了多长时间折旧多少钱，这车的残值就该值多少钱，与能否过户关系不大。

　　事实上，产权过户登记是从2000年开始的（指2000年通过的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登记办法》，编者注），在2004年之前，是没有机动车登记证书的。也就是说，没有“户口本”，只有“身份证”。那个时候的二手车交易也延续此前的交易标准，市场也比较混乱。

　　在2004年后，确立了汽车产权（指2004年4月30日公安部发布的《机动车登记规定》，编者注）之后，市场才逐渐走向正轨。

　　现在长春市场上有门面的车行，包括在大场地内经营的，大概有800家左右。二手车行从业人员，老板加上打工的，基本能达到2400人，手中有5台车左右的小散户、中等散户大约有3000人左右。市场内每天的二手车存量大约在7000台左右，这是什么概念？就是市场上能看到的都算上，每天就有这个数。一年下来，市场上的交易量大概有6万辆，这些数据比较靠谱，都是产权交易的过户次数，这在业内也不是什么秘密。可能有人说了，说了这么多，还没唠到正地方，爆料黑幕潜规则。别着急，上面说的是个背景，现在就说正题。

　　先说什么人能当二手车贩子。早年在市场里，有这样一个比喻：不会忽悠、心不狠的做不了这行，别管对方是谁。

　　现在来看，这个比喻可能太过片面，可能冤枉了诚信经营者，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个别从业者的特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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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果说潜规则，瑕疵车翻新，泡水车、特殊用途车当家用车卖，事故车修复后当无事故车卖，车辆手续不全也照常卖，公里数“返老还童”……这些都是常见猫腻。

　　所谓的瑕疵车翻新，其实也有说道。4S店进车多以公路运输为主，有时候少不了磕磕碰碰，有些磕碰会比较严重，这样的车没法交给客户。这时候，车贩就会主动回收这些车，稍加美容后当准新车往外卖。而泡水车多来自南方城市，那边雨水多，经常有车辆被泡，这类车收车价格低，利润也大，车贩子比较青睐。还有就是出过事故的车辆，经过大修后，全车喷漆，大拆大卸。

　　手续不全车辆，主要是一些盗抢车，还有就是“死档车”，正常过户存在问题。但是因为收车价格便宜，所以车贩对这类车也比较热衷。

　　公里数“返老还童”其实就是调里程表，在这行业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，街边小店最便宜的只要20元就能调一次表，贵一点也就60元。

　　至于营销手法，主要以卯价、诱售等为主，就不一一展开说了。

　　看到这里，大家是不是小心脏咚咚跳、闻车色变了？其实也不用这样，记住，昧良心的事，没有人会做到天衣无缝，总会留下蛛丝马迹。

　　大家之所以对二手车交易感到可怕，其实是因为二手车本身所具有的不确定性，普通消费者依靠自己掌握的知识难以辨别车辆的优劣。但是一旦知晓了其中的潜规则和选车技巧，也可以练出一双火眼金睛。

　　行了，可能又有人着急了，不绕弯子了，我现在就教大家几招。

　　先说翻新车。厂家的原车原漆，市场上重喷是很难超越的，用45度视角去看，一定会发现问题。

　　重点方面，要看车身漆膜有无脱落，面漆有无新印记，在排气管、镶条和窗子四周有无多余的喷漆，如果有，一定要小心，可能车身有划痕、损坏。

　　这个时候，除了翻新车之外，还要怀疑是否为特殊用途车辆，比如长途试驾车、试验车和驾校用教练车。

　　此外，还要额外注意车门、头、尾与车身之间的接缝是否平滑。如果主要的接缝处缝隙大小不一，存在变形，装饰条脱落或缺失，就有中修、大修的可能。

　　还有就是，买车之前一定要看发动机，并且要试驾。正常行驶的车辆，在过了一些年之后，油路、水路、电路一定存在老化，如果二手车的公里数不少，以上这些却没有老化现象，可以确定，这是经过人工清理的，那就有鬼。

　　这时候，最好的方式是冷车时进行测试，也可以开出去体验一下，感受是否有潜在问题。

　　如何辨别泡水车？第一，坐进驾驶室内明显有股霉味或异味，就应当小心；第二，重点查看内饰，观察有无水泡迹象，检测座椅有没有霉斑及拆卸痕迹，驾驶室地板有无泥沙或水线痕迹。

　　如果这些都不能判断，可以打开保险盒查看里面的保险丝，正常的保险丝为亮银色，要是有锈蚀，千万要谨慎。

　　再有，手续不全的二手车千万不能碰。买车的时候，对车主提供的车辆购置附加费（税）证明、机动车行驶证、年检证明及保险单等都要仔细查看，如果买到死档车，那就麻烦了。

　　其实这些年，我当车贩子的时候，这些招数都用过。将旧车包装翻新是为了赚钱，掌握这些技能是为了收车时不被骗（PS：刚入行的车贩子也要交学费，个别来市场卖车的车主，经验更丰富）。

　　说了这么多，不知大家心里有没有数。如果觉得有些用处，那就赶紧收好吧。

　　2016年3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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